西汉强大的根源：不断清理贵族豪强，给中下层上升渠道和空间

前言：

孟子说：“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意思是：有固定产业的人，会有稳定的收入，会遵纪守法、安稳生活。没有固定资产的人没有稳定收入，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会去做，哪怕是违背道德、触犯法律的事。

孟子的封建思想是典型的“穷人有罪论”，是完全错误的！

事实是，有固定资产的人，会演变成贵族豪强，成为剥削阶级，利用商铺、田地、房产等固定资产剥削、压榨中下层民众。剥削阶级依靠祖辈努力挣得的固定资产，占据大量社会资源，过着无所事事、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对国家、对百姓毫无贡献。

有多少房东啥事不用做，靠着出租商铺、房产，每月就能从劳动人民手里收走一半甚至大半收入？

如果仅此而已，尚可接受，谁叫我的祖辈没有人家祖辈的能力、运气和努力呢？从我开始努力，我也上升成为富人剥削阶级就好了。

但剥削阶级为了不会阶级滑落，为了能永远当剥削阶级，往往会彻底堵死中下层的上升渠道，形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的局面，中下层永远要给剥削阶级当牛做马。

被压榨到极致的中下层“老鼠们”，最终忍无可忍，纷纷振臂一呼，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国家在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中衰弱、分崩离析。

远到古代秦、汉的“军功制”、“陵邑制度”，近到现代欧美的“房产税”、“遗产税”，都用了同一个方法去解决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不断清理顶层贵族、地方豪强等无用食利剥削阶级，给中下层留出晋升渠道和晋升空间，用阶级跃迁激发中下层活力，从而维持国家的稳定与强大。

1.商鞅变法中的二十级军功制，清理贵族，为中下层提供上升渠道和空间，促进阶层流动。历史上首次解决了阶级矛盾。

2.西汉创造性的“陵邑制度”，歪打正着，周期性清理各地豪强，腾出顶层位置，激励中下层努力实现阶级跃迁。

3.被儒生忽悠瘸了的汉元帝，不听父亲的劝，废除陵邑制度。试图恢复陵邑制度的西汉最后名将陈汤，被陷害下狱并流放。西汉阶级矛盾一发不可收拾。

4.美国的“陵邑制度”：高昂的房产税和遗产税，让人难以依靠固定资产成为剥削食利阶级。试图废除遗产税的美国“汉元帝”们。

5.一些思考。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Part.1

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的世袭贵族阶级，依靠祖辈功劳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资源，躺着过人上人的生活，却又没有能力管理国家，同时还占据了中下层人上升的空间，最终导致国家衰败。

有进取之心的国君们纷纷尝试改革（变法），来解决世袭贵族饱食终日，却一无所能的问题。

法家先驱，魏国的李悝（kuī）最先进行了变法，提出“食有功而禄有劳，使有能而赏必行，罚必当”。

李悝变法，废除了魏国的世袭制度。将那些对国家没有贡献，却享受特权的世袭官僚全部废除，把空出来的官职和俸禄授予那些有能力的人。

想躺着过舒服日子？没门！

李悝变法之下，魏国给中下层人士提供了一条上升渠道，大量人才前往魏国求进步。魏国获得了源源不断的人才红利，成为战国初期最靓的仔，风头一时无两。

【楚、越、巴、蜀等看着面积大，实际上大部分地区在当时是无法开发的荒地，既不适宜耕种也不适宜居住。战国初期，魏国的国力最强。】

李悝变法废除了世袭制度，推崇能者居之，唯才是举。但对人才的选拔并没有形成制度，也没有选拔标准，仅仅依靠魏文侯的识人之明。

换句话说：魏国的这条晋升渠道，标准不清晰，全看魏文侯和李悝的判断力。

李悝、魏文侯相继去世后，魏国人才选拔体系当即崩塌，人亡政息加上魏国旧贵族官僚的阻挠，被废除的世袭制度很快又复辟了。

到秦国求进步的商鞅，在李悝“食有功而禄有劳，使有能而赏必行，罚必当。”的基础上，改良出了战国时期的终极人才选拔制度——二十级军功制。

二十级军功制在废除世袭制的同时，还明确规定了升迁和奖励的标准。

不论你是王公贵戚还是平民百姓，不论年纪大还是小，不论是不是本地户口。什么都不问，达到标准就可以升迁，获得更好的官职俸禄田地仆人。达不到标准就要降职，不管你是贵族还是高官，都得把位置腾出来。

升迁标准：斩获一名敌军甲士的首级，升一级爵位。甲士即穿了盔甲的敌军，盔甲只有军官和精锐特种兵穿得起。

升一级爵位有什么好处呢？

最低级的爵位：公士。秦国政府会给公士分配一套房子，一顷地和一个仆人。

呃···一套房子。光这一点搁现在，就有数不清的人愿意豁出去拼一把了吧？

其他国家士兵打仗，看到敌方穿盔甲的精锐特种兵，第一反应是逃命。这种活留给己方的特种兵去处理就好了，自己犯不上去拼命。

而秦国士兵打仗，看到敌方穿盔甲的精锐特种兵，第一反应是两眼放光：兄弟们，冲上去砍了他，今晚就能住大house了！

由于升爵都要敌军首级作为证明，所以秦军士兵经常光着膀子，手里提着、腰间挂着几颗人头向敌军冲锋。（《战国策·韩策》：秦人捐甲徒裎（chéng）以趋敌，左挈人头，右夹生虏。）

急着抢人头啊！来不及穿衣服、盔甲。

商鞅的“人才晋升制度”，给秦国中下层提供了明确可见的上升渠道，极大激发了秦国中下层的活力。战乱五、六百年的春秋战国，在商鞅变法后一百四十年便被秦国统一。

商鞅通过开放上升渠、明确奖惩 ，制造了阶层流动。做得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做不好降职腾出位置给有才能的人。

历史上首次解决了阶级矛盾，让顶层与中下层形成了合力。

Part.2

随着秦朝攻城掠地到古代生产力和地理的极限时，商鞅这套把上升渠道与战争绑定的军功制也到了极限，无仗可打哪来的军功升职呢？中下层民众再次失去了上升渠道，阶层再次固化。

中下层民众失去上升渠道的同时，各种艰苦的徭役却日益繁重，天天过苦日子却没有盼头，实在受不了的中下层发出了呐喊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汉承秦制，有所损益。”

西汉皇帝们在商鞅军功制的基础上，对“怎么解决国内阶级矛盾并保持国家活力”进行了探索。

西汉的建立者刘邦最先采用了谋士刘敬的建议，创立了“陵邑制度”。即在皇帝陵墓附近修建“陵城”，将函谷关以东的豪强贵族，迁徙到汉帝国首都长安城附近的陵城，为去世的皇帝守陵。

“陵邑制度”的初衷有两点。

第一点，充实长安城等关中地区的人口，以起到防御匈奴的目的。

关中地区土地肥沃却因长期战乱导致人口稀少，而位于黄河“几”字形南岸的匈奴白羊王、娄烦王部落离长安仅七百里，轻骑兵一日一夜便可袭扰关中产粮区，关中急需兵力防御匈奴。（敬从匈奴来，因言：“匈奴河南白羊、楼烦王，去长安近者七百里，轻骑一日一夕可以至。秦中新破，少民，地肥饶，可益实。”）

至于要迁移贵族豪强而不迁移中下层百姓呢？因为中下层百姓没什么家产，面对匈奴的入侵很可能为了保命而逃亡，贵族豪强有许多不便转移的家产，如贵金属、田地、商铺、宅院、奴仆等，他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家产去跟匈奴作战。

第二点，强干弱枝，巩固西汉的中央政权。

函谷关以东的贵族豪强，在推翻秦朝和楚汉争霸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拥有强大的实力。刘敬认为要将这些拥有强大实力的贵族豪强迁移到长安城附近，进行监视和控制，既可防备匈奴，也可弱化中央以外地区的实力。（夫诸侯初起时，非齐诸田，楚昭、屈、景莫与。今陛下虽都关中，实少人。北近胡寇，东有六国强族，一日有变，陛下亦未得安枕而卧也。臣愿陛下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后，及豪杰名家，且实关中。无事，可以备胡；诸侯有变，亦足率以东伐。此强本弱末之术也。”）

刘邦听了刘敬的建议，果断采用，并让刘敬负责迁移了贵族豪强十多万口人到关中。（上曰：“善。”乃使刘敬徙所言关中十余万口。）

陵邑制度实行的过程中，西汉皇帝们逐渐发现还有其他好处：

皇帝在位不过十几年到几十年，每一代皇帝去世，就新建一座陵城，迁徙一次贵族豪强。

贵族豪强们自然会带着家产迁徙，可土地、田产、商铺、房屋之类的固定资产是无法带走的。贵族豪强一走，政府就将他们的田地重新分配给穷苦人家。

陵邑制度使得西汉的富人们无法通过固定资产持续剥削、压榨中下层民众，无法持续积累财富，从而遏制了土地兼并，缩小了贫富差距。贵族豪强一走，又腾出了顶层空间，中下层有了很多机会通过自身努力实现阶级跃迁。

当然，如果变成富豪阶层，也是会在皇帝去世时，被迁徙走的。

另一方面，迁移到长安附近陵城的贵族豪强们带来了很多金银财宝，盘活了都城长安一带的经济。他们又因为失去了土地商铺等能持续性获得收入的资产，往往两三代内很快返贫，再也无法给中央政权造成威胁。

到了汉武帝时期，为了进一步遏制贵族豪强等地方势力，汉武帝甚至把手伸向了刘姓皇室贵族。

汉武帝用推恩令和酎金夺爵的政策，配合各种或有或无的罪名，一口气搞掉70个包括刘姓皇室在内的开国功臣们的封国，另外还有5个封国因没有后人继承而被收回。

加上前边汉高祖、汉惠帝吕后、文景二帝时期因政治斗争失利、谋反、无后人继承而收回的68个封国。西汉分封开国功臣的143个封国，到汉武帝去世时，1个都没剩下······（刘备：没错，我就是这样才成了织席贩履之辈！）

汉武帝收回贵族们分封世袭的土地，腾出足够多的爵位；又用算缗、告缗制度向大工商业主和高利贷者等富人征税，把他们从中下层身上剥削来的财物收归国有。

汉武帝拿着土地、爵位、财富，一边奖励对匈奴作战有功的军人们（提供上升渠道），一边开荒修建新的城镇（拓宽百姓的生存空间）。

陵邑制度和汉武帝的一系列政策，严厉打击了处于顶层的无用食利剥削阶级，继商鞅之后再次打开了中下层向上晋升的渠道，又一次极大地激发了中下层的活力。

活力大到，即便西汉王朝衰落，依然有出身底层的陈汤之流，斩杀匈奴单于并霸气宣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因为陈汤等人知道，只要作战立功，他们就能出人头地，就能阶级跃迁。

Part.3

西汉的陵邑制度一直持续了150多年，直到汉元帝时期。

《汉书》作者班固对汉元帝的评价是“柔仁好儒”，意思是：性格暗弱，做事优柔寡断，喜好儒家理论。

汉元帝还是太子时，他父亲汉宣帝曾批评他说过：“统治天下自有统治天下的方法，怎么能单纯相信儒生们的儒家理论呢？那些腐儒总喜欢厚古薄今，丝毫不知道与时俱进，重名利多于务实解决问题。要他们来有什么用！”（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汉元帝对父亲汉宣帝的批评教导不以为然，汉宣帝叹息道：“我大汉天下，必定要丧乱在太子手里了···”（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汉元帝在儒生们的影响下，以不让百姓抛弃祖宗坟墓，破业失产为由，废除了陵邑制度。（诏曰：“···奏徙郡国民以奉园陵，令百姓远弃先祖坟墓，破业失产，亲戚别离，人怀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今所为初陵者，勿置县邑，使天下咸安土乐业，亡有动摇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又罢先后父母奉邑。）

汉武帝之后，儒生们组成的官僚集团，成了西汉朝堂上一股新兴的政治力量。人有权有钱了会干嘛？买田买地买房过好日子啊！

儒生们之所以要教唆汉武帝废除陵邑制度，是因为儒生们已经随着政治上的得势，成了新的事实上的地方豪强，他们不想自己被迁徙到长安，他们想要在地方上继续压榨中下层、积累资产，当土皇帝！

自西汉以后，任何一个汉人政权，统统没有逃过一个套路：儒生集团（即官员们）的家族，在地方上进行土地（资本）兼并，形成豪强势力当土皇帝，对上不交税对抗皇权；对下利用固定资产压榨百姓；最终引发阶级矛盾，导致崩溃。

汉元帝废除陵邑制度后，西汉的土地兼并问题一发不可收拾，中下层又慢慢失去了上升通道和空间。

汉元帝死后，汉成帝继位。汉成帝面对灾害频发，土地兼并严重，却又收不上来税的局面，听从了西汉最后名将陈汤的建议，试图恢复陵邑制度。（【陈汤】即上封事言：“初陵，京师之地，最为肥美，可立一县。天下民不徙诸陵三十余岁矣，关东富人益众，多规良田，役使贫民，可徙初陵，以强京师，衰弱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贫富······）

陈汤，出身寒微，家里穷的靠大量借贷为生。（家贫丐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

早年贫穷的经历，让陈汤明白周期性清理贵族豪强的重要性，必须给中下层留出空位啊。如果没有陵邑制度，没有上升渠道和空间，那么陈汤很有可能要贫苦一辈子。

可是一切都晚了，汉成帝对西汉帝国的掌控力极为有限，在既得利益者儒生们的阻挠下，汉成帝的陵墓始终修不好，陵墓修不好自然也不需要守卫陵墓的陵城了。

陈汤也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下狱并流放，在军方势力的营救之下，陈汤才得以返回长安，最终在长安去世。

西汉的结局是因新晋的豪强贵族王莽篡位而灭亡，后来的刘秀借助各地豪强的势力，勉强完成统一，建立东汉。

东汉本质上是各地豪强组成的联邦政权，各个地方实际上被豪强控制，有极大的自主性，刘秀等东汉皇帝不过是名义上的共主。

东汉之后的三国两晋南北朝，形成了士族门阀制度，只有贵族豪族才能做官，长期占据顶层的贵族豪强再一次堵死了中下层的晋升渠道。

失去了上升渠道和空间的中下层百姓，要么起义反抗要么躺平摆烂。反正天下都是你们贵族豪族的，跟我小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汉族社会彻底失去了活力，被入侵而来的胡人杀得差点灭族群（五胡乱华）。

Part.4

西汉以后，历朝历代的儒生集团都会不遗余力地忽悠皇帝，不要周期性地清理顶层阶级，堵死中下层的上升渠道，以保障自己能永远是贵族、是豪强。

开国皇帝，尤其是刘邦朱元璋这类底层出身的开国皇帝，往往十分警惕儒生集团。他们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会造反，就是被以儒生官员集团为代表的豪强贵族们极限压榨，逼出来的。

但开国皇帝之后的皇帝们，往往不具备父辈们的阅历，几乎全被儒生集团忽悠瘸了，先帝们设置的抑制豪强贵族，清理顶层食利剥削阶级的手段，统统被废除。

不止西汉有“陵邑制度”等抑制豪强贵族、遏制土地（资本）兼并、周期性清理顶层食利剥削阶级的手段，国外也有，最典型的就是美国的房产税和遗产税。

美国最富庶的纽约曼哈顿地区，每年的房产税为房屋价值的0.8%-1.25%左右。居住环境越好，房价越高，涨幅越多，要交的房产税就越多。

当你年富力强收入高的时候，自然可以买房住在曼哈顿，享受全球最富庶地区的繁华。可一旦退休了，收入下降，高昂的房产税，就会迫使你卖掉曼哈顿的房子，搬到房价便宜的乡间农村，“享受”田园风光。

可能你会想，那能不能不卖掉曼哈顿的房子，靠出租来覆盖掉房产税的支出并获得持续性收入呢？很遗憾，有难度。美国的制度设计者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出租房屋将会被征收30%的高额个人所得税。

那么等房子升值，获得收益行不行呢？也有难度。短期持有房产买卖获利的话，将被征收10%-39.6%不等的房产出售利得税，长期持有的话，税率则在0-20%。

美国房产税的一套组合拳下来，极少有人能在曼哈顿地区拥有多套房产，依靠房租收入变成食利的资产阶级。看看美国，再回过头来想想咱们这边的房叔们······

通过高昂的房产税，将没有持续赚钱能力的人逼走，清理出空间，让有能力的人进来，制造阶层流动。这不就是西汉陵邑制度的翻版么？

除了房产税外，美国还有遗产税，40%的联邦遗产税+加上各州0-20%不等的继承税。老爹留给你1000万，到你手里的只剩500万···这不就是汉武帝推恩令和酎金夺爵，将贵族豪强的资产夺走，不让他们继续积累财富么？

美国早些年所谓的美国梦，不就是不论你是什么人，你都有机会在美国实现阶级跃迁么？美国的繁荣昌盛与不断清理“贵族豪强”同样息息相关。

再好的制度也是需要人来执行的，美国现在同样走了西汉的老路。小布什、特朗普等美国总统一直在尝试当汉元帝，废除遗产税。

小布什、特朗普还跟汉元帝不一样，汉元帝是真的蠢，被忽悠瘸了。小布什、特朗普自己就是剥削阶级、是豪强贵族，当了总统，废除遗产税，他们就能更好地利用财富和权力进一步积累财富，壮大自己的家族，最终完成阶层垄断，形成三国两晋南北朝士族门阀的状态。

Part.5

在读西汉陵邑制度和汉武帝一系列政策的时候，我有几个思考，与大家分享一下。

1.我一直在想，房产税制度为什么拖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我个人应该算是不收房产税、遗产税的既得利益者，但我不认为这是对的。不清理顶层无用的食利剥削阶级，长期堵塞中下层的上升渠道，对整个社会是非常不利的。

或者是不是儒生集团再次获得了“胜利”，已经不在意了呢？

2.过了几千年，人类社会的阶级矛盾似乎依然无解。共产主义固然是解决阶级矛盾的方法之一，但怎么才能实现物质的极大丰富，丰富到能满足所有人的无限的欲望？

人类似乎只要不能脱离肉体，就始终跳不出历史周期律的循环。

3.五、六十年前的大事件。像汉成帝试图恢复陵邑制度，却怎么也修不成陵墓时一样，你不让我们儒（官）生（员）集团好过，我们有的是办法搞破坏！

唉···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