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器图说》1:遗落在牛顿头上的那颗苹果
在梳理完《几何原本》系列内容,可以看到一条清晰的历史脉络,明末耶稣会士窃取了中国典籍(徐光启六卷版),清初欧洲与满清官方的交流(梅瑴成十二卷版),清末传教士再次交流并窃取中国科技的更新版本(李善兰十五卷版)。
《几何原本》一直被认为是西方逻辑推理和科学思想的基础,而我对《几何原本》的研究已经确证了欧几里得乃至整个欧洲历史都是虚构的,感兴趣的可以看文章结尾的推荐链接。接下来再来研究下物理,我把目标锁定了明末的另一位天主教徒——王征。
我在《几何原本》系列中已经提到过王征,九次科举不中,直到1616年加入了天主教后,1622年王征得中进士。
王征最重要的作品就是1627年的《奇器图说》,又是经典的传教士邓玉函口译,王征笔录。包含了《远西奇器图说录最》三卷和《新制诸器图说》一卷,《远西》是邓玉函、王征合译,《新制》是王征独创。
根据百度百科,邓玉函号称是明末传教士中学识最渊博的,他与伽利略在同一年成为猞猁科学院院士,与伽利略、开普勒关系密切。1618年4月16日邓玉函随金尼阁在里斯本出发前往中国,一同出发的还有汤若望、罗雅谷。1619年7月22日传教士们抵达澳门。金尼阁携带了7000余部欧洲图书来到中国,明末传教士所有翻译的书籍都出自这7000部书,包括王征的《奇器图说》。
《奇器图说》这个系列我们就来揭开这个谎言。
《奇器图说》正用第一篇是《重学》,对于重学的理解分为内性和外德。
表性言开篇就说“此学本名原是力艺”。重学原名叫做《力艺》,直接给出了答案,这篇是出自中国的一本书籍《力艺》。虽然王征把题目改成了重学,但原著里提到力艺还是被保存了下来。这种在前人作品上续注辑录的风格明显是中国人的治学传统,就像《几何原本》一样都可以看出历代增编的痕迹。
力艺之学的用途是“运重”,这又是一部应用之书。
其分所有二。一本所在内,曰明悟。一借所在外,曰图籍。
人之神有三司,一明悟,二记含,三爱欲。凡学者所取外物外事皆从明悟而入,藏于记含之内,异日明悟,爱之而欲用之,直从记含中取之足矣。此学之本所在内者也。至古人已成之器、之法,载在圗籍则又吾学之借所也,故曰在外。
《重学》的结构,分“明悟”、“图籍”两部分,先要领悟学科的原理和逻辑,再参考图籍收录的古人已经成熟的器物和方法。这里说的可是古人而不是远西当代哦,王征明确的讲了《奇器图说》收录的是古人的器物和方法,而不是所谓的西方当代(17世纪)的器物。
其造诣有三。一由师传,一由式様,一由看多想多做多。
凡学皆须由此三者而成。而此力艺之学赖此三者更亟,不得师传不防做,不有式様亦不能凭空自做,两者皆有矣而眼看不熟、心想不细、手做不勤终亦不能精此学。葢大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巧必从习熟而后得也。故曰习惯如自然。三者并重而第三尤为切近,何也?师传易明,但师不克常在则难。式様最便,然亦有式様而不能便惺然者,故自己看多想多做多,尤切近也。
学习力艺要师傅传徒弟,根据式样不断实践练习。最重要的是“看多想多做多”,实践出真知。这是明显的中国特色啊,中国的工匠,中国的师徒,中国的实践应用,是不是把西方指责中国人没有创造力的点都集齐了?基本上可以断定《重学》也是来自古代墨家的传承。
其作用有四,一为物理,二为权度,三为运动,四为致物。
理如木之有根本也,木有根本则千枝万实皆从此生,故人能穷物之理则自能明物之性。一理通而众理可通,一法得而万法悉得矣。穷理原为学者之急务,而于此力艺之学尤为当务之首。理既穷矣,假如两理不知谁重谁轻,则必权之度之,理因相比而可较,然其自分也,故权度次之。夫理穷而权度亦既审矣。夫然后遇物之重者,举人力所不能运所不能动者,以此力艺学之法之器而运动之,无难也,故运动又次之。顾运动何为,总欲致其物耳。假如人生有饥有寒则思致饮食致衣服诸物,避风避雨则思致城郭致宫室诸物,防物害防敌攻则又思致干戈致火器诸物。凡此诸物非此力艺之学莫能致之,故以致物终之者正以明此学大用之终竟耳。四用似有先后而实皆相聫。假如欲致物不得运动法则不能致,欲运动不得权度则运动无法,而权度不根诸穷理则将孰权孰度焉。故四者相须总为此学之大用。
学习力艺的用途是穷物之理明物之性、权度重量、以小力运重物、应用于各种事物。这四点互相影响,要融会贯通。再一次说明力艺是应用之学,科学源自于应用经验的积累,而不是空想。
其所传授因起则有五,一始祖逓传,二窘迫生心,三触物起见,四偶悟而得,五思极而通。
相授之原有一大人名亚希黙得,新造龙尾车小螺丝转等器,又能记万器之所以然。今时巧人之最能明万器所以然之理者,一名未多,一名西门,又有绘图刻传者,一名耕田,一名剌墨里。此皆力艺学中传授之人也。其云窘迫生心者,如因饥寒所迫则思作饮食作衣服,因风雨所迫则思作城郭作宫室,因物害敌攻所迫则思作干戈作火器之类是也。触物起见者,如触于鱼之揺尾水中,则因之作柁。触于鱼之以翅左右,则因之作橹。触扵松防之伏板竖尾渡水,则因之作帆之类是也。偶悟而得者,如一国王以纯金命一匠作器,匠潜以银杂之。王欲廉其弊弗得也,亚希黙得因浴而偶悟焉,谓金与银分两等而体段大小不等,金重而小银重而大,以器入水,騐其所留之水,谁多谁寡则金与银辨矣,遂明其辨而匠自服罪之类是也。思极而通者,人能常思常虑,则心机自然细宻。明悟自然开发,所谓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得鬼神将通之者是也。此数者虽不由传授,然有因而起,故统系传授之下而另列之为因起云。
“亚希黙得”,西方科技的老祖宗阿基米德出现了。但我看这阿基米德怎么这么像“亚·昔·墨翟”呢?这是巧合吗?
接下来提到了四个当代最擅长力艺的人物:未多(韦达François Viète,1540-1603)、西门(斯蒂文Simon Stevin,1548-1620)、耕田(阿格里科拉Georgius Agricola,1494-1555)、剌墨里(拉莫里Agostino Ramelli,1531-1600)。王征造假的水平已经超出徐光启了,或者说到了王征的时代,造假的流程已经更加完备了。不再像徐光启一样拿公输班、墨翟来举例子了,也不再提丁先生了,开始使用实名的欧洲人了。并且这四个人在传教士来中国前就死掉了,《奇器图说》的机械插图大部分来自这四个人看起来是顺理成章了。
所正资而常不相离者,度数之学。
造物主生物,有数有度有重,物物皆然。数即筭学,度乃测量学,重则此力艺之重学也。重有重之性理,以此重较彼重之多寡,则资筭学。以此重之形体较彼重之形体大小,则资测量学。故数学度学正重学之所必须。葢三学均从性理而生,如兄弟内亲不可相离者也。
数学、度学为正资。在《几何原本》中关注的是数、度、量的关系,而《重学》关注的是数、度、重的关系。这体现了中国科技文化都是成体系的,且相互关联。这也验证了中国人是很清楚《几何原本》中数、量、度之间的区别与联系,是中国原生的学术思想。而西方人分不清数、量、度的差别,拿着抄来的错误教材傻傻学了400多年。
所借资而间可相辅者,视学及律吕之学。
夫重学本用在手足,而视学则目司之,律吕学则耳司之。似若不甚闗切者,然离视学则方圆平直不可作,离律吕学则轻重疾徐甘苦髙下之节不易协,况夫生风生吹自鸣等器皆借之律吕。故两学于重学虽非内亲乎,而实益友可相辅而不可少也。
视学、律吕学为借资。重学、视学、律吕学对应了手足、眼睛、耳朵。中国人认识世界是成系统的,取法自然,相辅相成。
接下来作者还给出了内性篇的思维导图:
外德部分描述了力艺之学由理及法,准确、便捷、巧妙,应用广泛且深远等特点。
堪为工作之督府。
凡工匠皆有二等,一在上,一在下。下者奉上之命,躬作诸务,有同仆役。上者指示方略而不亲操斧凿者也。自有此学总百工之在上者,亦皆在下。而此学独在其上。葢百工之在上者,非此宗工无所取法,无所禀承。其尊贵有五,一能授诸器于百工,二能显诸器之用,三能明示诸器之所以然,四能于从来无器者自创新器,五能以成法辅助工作之所不及。故曰督府云。
其中特别提到了百工之上设督府,督府由专业技术人员负责传授制器方法给百工,解释工作原理及使用方法,研发创新新技术和改进旧技术。这已经体现出完备的标准化、规范化的分工协作和管理制度。而西方的督府、百工是何时建立的呢?
第一、二款首先介绍了地球是球体,“地在天之下,必在中心”,“海附于地,合为一球。”并给出了证明,即地球的影子“月食”是圆的。
《奇器图说》第一次使用了拉丁字母来表示研究对象,放弃了中国传统的天干地支的表示方法,这是因为王征另一部重要著作《西儒耳目资》就是为传教士学习中文而发明的注音方法。显然此时的拉丁字母还不成熟,只有20个字母。连字母都没凑齐的拉丁语也显然不是成熟的语言。王征第一次把他应用于解题的公式表达中,但是此时并没有被中国人接受和普及。
第三款通过杭州与上海的距离计算出地球的半径为14360里。
第四款就是著名的万有引力定律了。我们从小学习的知识说牛顿被树上的苹果砸中受到了启发,发现了地球重力和万有引力定律。苹果树的故事不知道鼓舞过多少求知的少年,他们视牛顿为偶像。苹果树被印在英镑的纸钞上,连中国的大学都引进了这棵树的后代移植在校园里激励学子们。可是牛顿是1680年以后才发现的,而王征在1627年就已经发行著作了。牛顿是抄袭了王征吗?(网络上最早提出此观点的应该是青华道人)
有反驳者说牛顿不可能抄袭王征,因为王征只是定性分析,而牛顿是进行了定量计算,他是继承了第谷、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一脉相承的定量观察和数学综合。推导出了平方反比定律的定量关系。
但是,我翻遍了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都没有看到一个类似
或者
这样的物理公式。而是使用了大量的几何推导来表达物理问题。说明直到1687年西方还没有发展出现代所使用的数理公式形式进行计算(实际时间应该更晚)。那么第谷、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所做的数学计算又是如何完成的呢?
反驳者还忽略了一个bug就是邓玉函与伽利略关系密切,平方反比公式据说是伽利略在1604年提出的,然而邓玉函在著作里完全没有提及过第谷、哥白尼、开普勒和伽利略,难道他们还不如未多、西门、耕田、剌墨里更重要吗?
而从西方伪史所记载的牛顿和胡克讨论平方反比公式的过程也可以看出,牛顿对万有引力的认识是错误的。1679年牛顿给胡克的回信中阐述:B点在地球上随地球自转,A点固定在它的正上方。则A处物体下落时将不沿ABC而是沿着ADEC。如果A穿过地球会沿着这条螺旋线到达地心。换句话说,若略去空气阻力,物体(苹果)的触地点会稍微偏向塔(树)的东边。难道这就是定量计算的结果?而《奇器图说》在60年前就说了“每体直下,必欲到地心”。
随后《奇器图说》在23款、24款又进一步阐述了自由落体下落是与地平的正垂线,地心(重心)是万有引力最大的作用点,我高度怀疑牛顿就是拿着一本《奇器图说》在研究万有引力的,上图的A和牛顿画的图例为何如此相似?但是他没有搞懂《奇器图说》是在举一个错误的例子。正是因为中国人认为“每体重之更重,必在重之心”,才会有落体穿入地球落向地心的思维模式,与牛顿的苹果砸头是不同的,砸中牛顿的又不是水滴。
25款、27款讨论了自由落体有可能发生翻转,但重心保持在垂线上。而重垂线都是指向地心,因此垂线并不是平行线。说明中国人对于地心引力已经有了相当深入的思考。
砸中牛顿的苹果是中国人遗落的。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