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最终还是离开了钟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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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香港红磡“摇滚新势力”演出结束,第二天香港大小报纸的娱乐头条都是那场演唱会,照片大多是何勇和他父亲何玉生。

 

何父说:“他们以为大陆的流行音乐很差,结果我们一上台,就把他们震了。”他上街买了一大摞报纸,带回家收藏。

 

何玉生没想到,那是何勇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1969年,何勇在中央歌舞团大院出生。院子里住着崔健,还有鼓王张永光。何勇的父亲何玉生是三弦演奏家,曾在中央歌舞团弹拨乐器声部担任了三十多年部长。“文革”之前,何玉生托人从苏联买了一把电吉他,在后海边上练习。

 

何勇5岁就开始学习各种乐器,看着院子里的崔健和乐队排歌。

 

小学初中的文艺活动上,何勇永远是最出风头的那个。但学校里的文艺活动总归是少数,初中何勇休学过一段时间,坚持念到毕业就没再念书了。何玉生没反对,他觉得学校教育未必比实践教育好,把何勇招到了国家歌舞团。

 

但受崔健他们影响,何勇喜欢摇滚,拒绝正式加入机关单位。

 

何玉生觉得儿子才华过人,养活自己没有问题。而且何玉生经常出国,见过世面,知道国外玩摇滚的都过得风生水起,就没再干涉何勇的选择。

 

< 何勇 >

 

1986年,崔健登台演唱了《一无所有》,一曲成名,拉开中国摇滚的序幕。

 

那时何勇17岁,他和朋友组了一支乐队——“五月天”,在各处走穴。崔健看过他们演出,评价何勇说:“这小子真了不起。”

 

1987年,远在西安的张楚和舍友打了一架退学,带着姐姐送给他的吉他来了北京。次年,窦唯加入黑豹,唐朝乐队成立。

 

那时中国摇滚青年和玩摇滚的老外都汇聚在北京的马克西姆餐厅、日坛、友谊宾馆。张楚、窦唯、何勇、张炬(唐朝乐队贝斯手)、姜昕(窦唯女友)在这里结识,一群人时不时聚起来练歌,搞派对。

 

这伙人里张炬家条件最好,父母也开明,支持他们做音乐,所以一群人经常在张炬家聚会。

 

聚在一起聊天时,何勇总说起他的理想:老了以后要建一个“嬉皮村”,大家住在一起,互相照应,养老送终。那里没有阶级,只有爱。


1991年,滚石唱片副总经理,热血青年张培仁离开台湾,在北京成立了魔岩唱片,先后签下了唐朝、张楚、窦唯。

 

那会儿何勇签约了大地唱片,他希望公司继续给他的唱片投入,但公司不看好他的专辑,事情一再搁置。多次讨要母带未果后,何勇从家里拿了两把斧子,去了公司。

 

那两把斧子是袖珍版的,上面还系了红绸子,看上去有点搞笑,但何勇拎着进去的时候还是把老板吓着了。

 

后来何勇跟人炫耀说:“我告诉你吧,楼下,我埋伏了十八个斧头帮!敢不给我?真要敢,我他妈的一斧子劈过去!” 

 

何勇抢回母带,投奔了魔岩。

 

魔岩在制作专辑时不惜血本,给了他们最好的支持,但也用李宗盛、罗大佑用过的二手吉他和每月800块的工资换来了唐朝与魔岩三杰的全部音乐版权。

 

虽然有了商业运作,但摇滚市场并没有向欧美那样大红大紫。摇滚乐手仍然在迷茫中探索。这时,毒品趁虚而入,进了摇滚圈。很多乐手沾了大麻,张炬吸了“4号(海洛因)”。

 

1993年,何勇和罗琦参加生日聚会时,罗琦与邻桌发生口角,那人用碎酒瓶扎进了罗琦的左眼,造成永久失明。这次事件后,罗琦也沾染了毒品,沉寂了许多年。

 

几张中国火的专辑发售,摇滚稍有了些名气,但摇滚乐演出对灯光音响的要求很高,当时大陆没有能够消化摇滚演出的场地。崔健筹办演唱会时,说演出需要一百多个音响。场地负责人瞪着他,说:“赵本山四个音响就在我们这儿演了二十多场。”

 

只有香港有这样的场地。

 

1994年,张培仁组织“魔岩三杰”和唐朝乐队去香港红磡演出。演出没有申报,一行人办了37个假身份进入香港。

 

<何勇在红磡 >


演出前,出于宣传的目的,魔岩经理张培仁勾着何勇说了一句:“四大天王都是小丑,只有张学友算个唱歌的。”

 

这句话登上新闻,惹毛了香港的艺人,魔岩的演出海报和地铁广告被撕掉打碎。大姐大梅艳芳组织抗议,对媒体说:不能那样讲那些艺人,何勇是何许人也?这么狂,你又算什么。

 

事后的演出证明了何勇是谁:没有他,红磡的演出不会封神。

 

现场气氛在何勇登台时达到了狂热,他穿着蓝色海魂衫在台上蹦跳,大喊:“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演唱《钟鼓楼》时,舞台上红光亮起,何玉生穿着中式长衫,微闭着眼睛弹拨三弦。何勇站在台上向他鞠了一躬,向台下介绍说:“三弦演奏者,何玉生,我的父亲。”


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边     

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   

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子的烟

 

返回大陆的飞机上,其他人仍然很兴奋,何勇在座位上睡着了。


 

红磡归来,摇滚似乎获得了一席之地。但国内音乐的主流并不是《一无所有》,而是《纤夫的爱》。演唱过《南泥湾》之后,崔健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物,央视和各地演出的申报都不能通过。

 

摇滚的未来并不明晰。

 

1995年,唐朝乐队的核心人物张炬出车祸去世。

 

< 张炬 >


遗体告别会后,每一个人都不愿离去,一群人去了张炬的女友家聊天。

 

何勇一直坐得远远的,他平时很闹,但那一天却很安静。大家问他为什么不加入进来,他站了起来,走到大家中间,说他要说几句话。

 

何勇说:我今天哭了,是因为觉得幸福,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幸福了。我就想坐在边上,好好的看看你们,我觉得已经有很久很久没看见咱们大家这么高兴的在一起了。以前咱们老这样儿,你们还记得吗?

 

何勇还说,自从卡带时代结束了,CD时代开始了,他的幸福就少了,甚至没了。他说他心中那个温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那段时间,他赖在姜昕(窦唯曾经女友)的车上听卡带,在北京城没完没了地兜圈。

 

张炬的去世给摇滚圈带来巨大的冲击,接着张培仁又离开大陆,摇滚的发展陷入停滞。

 

那时魔岩在大陆的公司没有注册,属于违规操作。加上台湾滚石母公司出现财务问题,希望张培仁回去。他立志花三年时间,挣够了钱再回北京,继续摇滚事业。

 

张培仁回到台湾后,滚石转型,主推的是任贤齐《心太软》这样的口水歌。他再回到北京,已经是多年之后了。

 

接连的变故让何勇积攒了很多愤怒。

 

1996年,何勇被安排在首都工人体育馆举行的“流行音乐20年”晚会上表演。当晚的表演项目是《姑娘漂亮》,他跳到钢琴上,冲着台下喊了一嗓子:“谁最漂亮?”然后自问自答:“李素丽!”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姑娘姑娘姑娘姑娘

你钻进了汽车你住进了洋房

你抱着娃娃我还把你想

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

 

李素丽是国家推崇的劳模,但何勇在一首讽刺歌曲里提到她,显然是与体制公然对抗。

 

他说:“我对主流的这种演出很排斥,他们不让老崔演,好像是因为商业的问题,我当时觉得又气又怨。当时上海有个劳模叫徐虎,北京有一个李素丽。我觉得劳模应该是崔健这样的个体户,人家才是白手起家的。”

 

如果那场演出顺利,摇滚也许会从地下转为地上。但何勇搞砸了,他自己遭到封杀,摇滚圈的人也没有支持他,还认为他害得摇滚不能“转正”。


之后,何勇去美国参加了朋友的婚礼,然后又去了荷兰,把之前仅有的一些积蓄都花光了。

 

何勇离开的日子,张楚发行了新专辑《造飞机的工厂》。一个歌迷写了封长信给张楚,说自己特别失望,张楚受不了回了西安。之后,窦唯与王菲经历婚变,他觉得以前种种都是阴谋,张培仁是台湾派来的特务。他每天出门就去后海坐着,一坐三年。

 

< 魔岩三杰:张楚、何勇、窦唯 >


 

魔岩三杰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张炬去世后,唐朝乐队人员几经变换,再也没能达到当年的辉煌。

 

1999年,何勇回国。李素丽事件成了过去,中国有了音乐节,也有了能容纳摇滚演出的场地。但在被封杀的日子里,何勇生病了。

 

2002年1月26日,何勇在深圳参加了一次演出,那次他状态很好,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想拿出最好的东西面对大家,告诉大家我心里最想的。”

 

回到家里,他却陷入抑郁。春节前几天,何勇在家里点了一把火,他抱着吉他坐在火边微笑。火烧到邻居家,何勇被带去看守所,后来又去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一个月。

 

那天他想自焚。

 

何勇生病后,在精神病院和警察局三进三出,何玉生一直没责怪他。他说:“我还是为他感到骄傲,他做了努力,做了牺牲,也做了贡献,历史会记住他的。”

 

 

2004年,音乐策划人黄燎原邀请何勇参加贺兰山“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音乐节,演出前,罗琦、何勇聚在一起喝酒。

 

何勇说自己要成立一个团队,像姚明的姚之队一样。何勇不停喝酒,一遍遍地和罗琦说:“我一定要帮你,妹妹。”

 

“妹妹,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缺钱,你不会为了投资不够,做不出你喜欢的音乐!”何勇抓起酒,和罗琦碰杯,灌下一大口问罗琦:“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他接着说:“因为,我一直觉得,我该(欠)你的,妹子。” 


何勇哭得双眼通红,抱着身边的人说:“都怪我啊,我他妈的在那儿,怎么还会出那样的事。” 罗琦带着哭腔说:“哥,不怪你……”

 

十多年过去了,何勇还是没能释怀。

 

贺兰山的演出在银川,有18支乐队登台,包括崔健、罗琦和重组之后的唐朝、黑豹,是94红磡之后最豪华的阵容。

 

< 音乐节在戈壁滩上举办,现场大约去了十万人 >

演出时,何勇穿的仍然是10年前那件蓝色海魂衫。前奏响起,他冲着台下打招呼:“银川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

 

何勇完全恢复到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出时的状态。他满场飞奔,疯狂蹦跳,和台下的歌迷一起大喊:“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

 

唱到《钟鼓楼》的时候,他说了那句熟悉的台词:“三弦演奏,我的父亲,何玉生。”歌曲结尾,台下歌迷和何勇一起大喊:“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何勇突然停下,望着台下说了句:“钟鼓楼没变,是我们长大了。”

 

演出结束,何勇再次陷入低潮。他像歌里唱的那样,养了一条狗,也第一次进卡拉OK唱歌。

 

9月,何勇与诗人尹丽川领取结婚证书,4个月后,两人又领取了离婚证。之后何勇搬了家,离开了钟鼓楼。

 

2005年张炬祭日时,何勇给他写了一封信:


" 炬炬,每年的这个时候,布谷鸟都会带来爱的声音。可能是我搬家了,今年她找不到我了。 

我总是想起80年代我们在一起的摇滚和灿烂的日子。总忘不了你的家人对我们的宽容和溺爱,被我们吃光的泡菜和辣椒。后来,landy(张培仁)和我们实现了一点理想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成功的失败。


……

 

炬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我们的人,我为他们而呼吸。真实的生命是给予,是爱情,和音乐,希望你也能通过我们感受到世间的生活。对音乐真实的追求,和爱情的失败,写满了我们的青春。

 

如果音乐算个屁啊,爱情算个屁啊,炬炬!我,现在算个屁呀!"

这一年,何勇成了一个乖戾、反复无常的人。一个小时前还和朋友握手言欢,喝了酒后又开始发怒,觉得对方是想陷害他的坏人,许多朋友都不敢靠近他。

 

他找别人帮忙发唱片,联系演出,但又放不下明星的架子。情绪好的时候,何勇会想做许多事情,但很快又会被抑郁的情绪拉回去。最终,事情一件也没成。

 

有一次,他在北京的大街上大哭,说,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我?我那么爱他们,然后跑进卡拉OK包厢,抱着话筒唱范晓萱。


 二十多年时间里,何勇只出过《垃圾场》一张专辑。因为市场问题和商业运作不成熟,在魔岩三杰名气最盛的时候,何勇也没有挣到多少钱。

 

何勇不会洗衣服做饭,也不知道怎么收拾房间。一家人靠着父亲的工资和拆迁款生活。

 

2006年前后,有个记者和何玉生攀谈,提到何勇,何玉生就摇头:“他以前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吗?现在又犯病了,我送他去看病。”

 

2008年8月,何勇的女儿出生,跟着母亲在广州生活。暑假的时候女儿会从广州回来。何玉生没有再教孙女乐器,像何勇小时候那样。

 

< 中年“魔岩三杰”:窦唯、何勇、张楚 >

 

国家出台“八项规定”后,何玉生的民乐队演出行情不好了,他只能靠教学生挣钱。

 

曾经聚集在一起的朋友没忘了何勇,有了演出就会叫上他,但何勇每次演出过后都会非常虚弱,朋友也不敢叫他。

 

为了挣些生活费,何勇和张楚登上了《天天向上》。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何勇胖了很多。那天两个人都不在状态。节目发在网上,评论全是骂张楚、何勇的——很多年轻的观众不知道他们是谁,觉得两人莫名其妙,那期节目没有意思。

 

何勇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他第三次进派出所。

 

2015年,何勇有一场演出,为保证状态他没有服药。晚上他病情复发,大半夜带着刀去小卖部买烟,拼命敲开门后,用刀捅了看店的老头。

 

何玉生跟何勇说:“我不关心国家的命运,我关心你的命运,别把自己的一切都毁了。”

 


< 何玉生与何勇 >


伤人过后,何勇长期在西山与顺义两地疗养。媒体上也没了他的新闻。

 


2017年,摇滚圈发起义演,为何勇筹款看病。黑豹、唐朝、罗琦、姜昕、张楚都来帮忙筹办演出。

 

8月20日,何勇女儿的生日那天,《致敬钟鼓楼》演唱会首演。那时何玉生刚做完心脏手术,没有赶去现场,何勇还在医院,只有何勇的母亲穿着海魂衫站在人群里。

 

张楚站在台上说:“今天是一个属于何勇的节日,我们都因为你相聚在这里。”

 

演出的最后,姜昕、项亚蕻、天堂乐队一起唱了《钟鼓楼》。舞台的大屏幕上回放着94红磡演出的照片,年轻的何勇穿着海魂衫,系着红领巾在台上蹦跳。歌曲结束,现场响起了何勇在红磡说的那句:“我现在用一句北京话向你们问好,吃了吗?”

 

演出前姜昕去探望何勇,他精神状态不错。

 

姜昕问他:“你还记得嬉皮村的梦想吗?”

 

何勇说:“记得,等我出去。”

 

参考资料:

 

[1] 洛兵,《我的音乐江山之何勇:<摇摇滚滚地活着>》

[2] 姜昕,《长发飞扬的日子》

[3] 《何玉生,摇滚歌手的父亲》,《三联生活周刊》

[4] 盛志民,《再见,乌托邦》纪录片  

[5]《一无所有三十年》,《人物》杂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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